互联网技术的发展赋予了内容更多的可能性，也对内容提出了新的挑战。各大视频网站都在进行互动综艺、互动剧的探索，试图以此作为内容的突破口，但似乎还没有找到最合适的表达方式。在传统的剧综之外，内容还可以有怎样的呈现形式？互联网时代的用户又需要怎样的互动内容？腾讯新闻选择用直播的方式来破局。
由腾讯新闻出品的全网首档互动调研观点秀《1068魂考》通过专项开发的技术，让用户成为参与者和决策者，让实时的在线参与成为内容。这是一次具有先锋性和实验性的尝试，也是腾讯新闻在网络舆论场中媒体属性和社会价值的再一次凸显。
让直播互动成为内容
“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有想做一个长视频、短视频或是传统样态的节目，而是想做一个更原生态的、属于网络用户的一个内容。”腾讯新闻视频项目中心总监、《1068魂考》制片人孟田芳告诉影视产业观察。基于对互联网用户的洞察和腾讯新闻平台的媒体属性，出品团队和产品团队从去年年底开始策划这一项目，最终选择了直播+观点调研的互动形式，《1068魂考》第一期直播内容于7月24日正式与用户见面。
《1068魂考》答题现场
那么“1068”是什么？是抽样调查的样本量，当要了解1万人以上群体时，只需抽样调查1068个样本，置信水平即可达到95%；而“魂考”是“灵魂拷问”的简称。每周三晚8点用户打开腾讯视频客户端，与20位来自不同圈层的嘉宾一同完成4轮共计12道的答题“游戏”。面对每一道“魂考题”，用户需要完成两步操作：第一步，做出自己的选择；第二步，判断实时在线大多数网友的选择。后台进行实时数据的收集计算，给出每道题的结果。
孟田芳表示“魂考题”的选择基于三个标准，“要有公共价值和时代属性；要引发大众参与的好奇心；题干及答案表述清晰明确。”在这些标准之下，腾讯新闻联合头部PGC、KOL，近十家机构对问题进行反复推演和磨合，每道魂考题都是“百里挑一”而来。
腾讯新闻视频项目中心总监、《1068魂考》制片人孟田芳
在每期问题的分配上，团队也在主题化和多样化之间进行了反复商讨，并就此咨询了心理学专家，最终兼顾了问题表述的丰富性和内在逻辑的统一性，围绕亲密关系与人际边界、消费与幸福感、社交与人生痕迹等核心，给出了“你会为一杯网红奶茶排队一个小时吗？”、“在工位吃螺蛳粉应该被公司禁止吗？”、“你觉得该不该出台理发赔偿险？”等新鲜有趣又值得深度探讨的问题。
在直播的一个小时内，参与答题的用户贡献了自己的答案，用户选择的结果为现场嘉宾提供了开启话题的可能性。而对当下社会的真实样本进行分析、讨论和研究，也折射出包括孟田芳在内的腾讯新闻内容人对于内在价值观的追求，“我们希望通过这一个个问题的调研结果，描绘出当下中国人价值观的图谱。”
《1068魂考》截图
团队将《1068魂考》定位为互动调研观点秀，孟田芳对这七个字进行了拆解：“我们用直播完成互动调研，录播呈现的谈话是一场观点秀。它是根据每个人答题的理由、观点的交锋来形成一个讨论场，我们把这个讨论场奉献给用户。”每周三直播过后，次周周一中午12点上线的录播精编版，则是对内容深度性的进一步挖掘，让每一个话题蕴含的能量得到释放。
让平台价值主张触达用户
今年1月18日，腾讯新闻出品推出全新Slogan：眼界即人生，这是一句与用户有关的平台价值主张。腾讯网副总编辑、《1068魂考》出品人李伦表示：“我们期待给用户带来某种价值，帮助大家延展自己的好奇心，拥有更开阔的人生。”而打造《1068魂考》的初衷，在李伦看来，也吻合“眼界即人生”鼓励大众认知自我、理解他人的本质思想，“我们希望人们在了解自己的时候也有兴趣认识别人，或者有机会听一听跟你意见不一样的人是怎么想的。”
腾讯网副总编辑、《1068魂考》出品人李伦
我们习惯看三四个精英、文化分子围坐圆桌，以旁观者的身份讨论所谓的社会议题，却无从想象20个来自不同圈层、不同年龄职业的人会形成怎样的讨论场。《1068魂考》总导演张一蓓团队在前期选角时，尽可能地寻找典型化、吻合当前社会价值观偏好的人物，“他要足够真实，足够坦诚，还要会清晰地表达。”
《1068魂考》总导演、得壹文化创始人张一蓓
在对每个潜在嘉宾进行深度了解后，团队最终选定了摇滚老炮梁龙、代驾女司机张翠梅、钢材厂继承人张茵子、整容医院CEO、快递员谭超等不同圈层的素人代表，与主持人姜思达，常驻嘉宾池子、洪晃、科幻作家郝景芳，飞行嘉宾林允、吴青峰、冯唐、郭麒麟、张歆艺、Cindy，每期20个嘉宾形成独特的话语场。每次直播结束之后，嘉宾们稍作调整便投入到话题的集中讨论，整个过程平均时长达5个小时，直至凌晨2点结束。
20个人表达的欲望、话题的丰富性和深度开掘的可能性等因素融合在一个话语场里，使得二轮“准直播”的讨论不可能过早收场。比如“死后如何处社交账号”这道题，65%的实时用户选择“保留和继承”，35%选择“清空和遗忘”。用户在20秒时间内做出选择的这道题背后，其实涵盖着可深度挖掘的丰富层次性：社交账号跟我的关系是什么？是不是个人资产的一部分？我有没有处理它的权利？如果有，我死后交由谁来帮我处理？嘉宾们对这一与自身息息相关的全新话题进行深度探讨，并进一步发散至不同维度，比如姜思达谈及流量明星在社交媒体上的形象越来越相似，冯唐则表示人类的意愿其实不重要，新技术很有可能将进行已经存在的信息切割重组等等，给大众提供了多维度思考。
《1068魂考》飞行嘉宾冯唐
而不同题目的内在关联性同样能带来发人深省。例如78%的实时用户可以接受爸妈有钱但不给自己出首付，同时63%的用户又觉得对父母尽责但对他们没有太深的感情是不正常的。这两个看似矛盾的答案表明，在中国家庭里，即便孩子对父母有很大的怨言，但发自心底的爱超过一切。团队对内容丰富性和深刻性进行平衡，每期从中选择1-3个话题，将其剪辑成精编版与用户见面。
在洪晃看来，她在节目里找到了这个社会缺少的东西，“第一，它给了大家一个讨论问题，甚至辩论问题的平台，没有怼，只有讨论和辩论；第二，它给了我们一个群体心理治疗的机会；第三，它给了我们每一个人反省自己的价值观念的机会。”《1068魂考》试图借助面对面讨论的方式打破人们傲慢与偏见的同时，也在通过产品形态打破着传统视频节目的生产链条和传播方式。
从产品出发做内容
与腾讯新闻出品此前打造过的视频内容不同的是，《1068魂考》首次尝试将产品与内容紧密结合。“这次是按照平台的产品属性去反推节目内容，从产品的角度去看内容该怎么去做”，孟田芳表示从项目一开始团队就保持着兴奋的状态，“我们觉得大多数人的选择比较有媒体价值，那怎么把这个价值做得好看有意思、让更多人看到，这是我们想通过这个项目去探讨的。”
《1068魂考》卡牌物料
《1068魂考》呈现出很强的实验性和创新性，“尤其在形式上有很多游戏、直播、电视的元素夹杂在一起，完全是一个互动的方式。我们更多看中它碎片化的传播和话题产生的可能性。”李伦表示项目在进行一些尝试，“我们会更多地用一些大数据的方式，来让大多数人变得更具像、有更多标签的识别，让不同的群组之间有清晰的数据地图。”但对于用户是否能适应且喜爱这一陌生的玩法，团队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在张一蓓看来，“这一季都是用来引导和培养用户的。”
《1068魂考》个人战报
《1068魂考》每期会产出直播、视频、图片、深度图文、互动H5、数据卡牌等六大类别，三十八种物料。今年5-7月份，腾讯新闻联合企鹅调研，基于与互联网用户构成比例平行的5000个样本进行了前期调研，得出了大量的圈层数据。这些有意思的圈层数据先会以“偷看标签”的形式成为用户答题的参考，比如53.9%的海归认为“总给别人添麻烦”是一种社交智慧，63.9%的法律人认为“撒泼”比平和讲道理更能有效维权，54.9%的职场新人认为讨好型人格是一种缺点等，对这些圈层数据的分析与解读则会以图文数据报告的形式呈现。
《1068魂考》先导-主持人姜思达、常驻嘉宾池子进行街采
孟田芳认为这些物料相当于项目的触角，“我们希望能够触达更多的用户，让他们参与到话题的讨论当中。”互联网用户习惯于在碎片化时间里消费信息，并在当中寻找一种逻辑关系，以及反向搜寻感兴趣的内容。孟田芳希望的是，通过碎片信息“撞见”《1068魂考》的用户，能够进入直播当中，参与到话题讨论当中。
《1068魂考》第5期数据报告漫画插图
互联网时代短视频不断挤占长视频的空间，长视频也在底层逻辑上往短视频转化，但用户看好内容的需求一直存在，互动的需求也越发旺盛，具有差异性、稀缺性的深度内容在当下时代其实比纯娱乐性的内容更经得住检验。随着《1068魂考》项目的进程，每期直播的用户规模、最高在线人数、用户停留时长等数据都在增长，这样的效果超出了团队预期。
基于这一季的用户反馈，孟田芳也对影视产业观察透露了一些进一步完善《1068魂考》的设想，“我们觉得它的频次是不是能够更高，形成某种约会制，再通过话题页卡、广场等产品形态来承接用户直播答题过后释放情绪和探讨话题的欲望；也希望能跟时效性的话题结合得更紧密。”《1068魂考》收官之际，也期待腾讯新闻持续产出更多的优质内容，降低大众获取信息的门槛和成本，让信息茧房的刺破变得更加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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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刘翠翠
编辑 | 杨倪